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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吴丹:读《幸福可以重来》的一点感想

类别:其他类别 作者:林溪 书名:幸福可以重来 更新时间:2014-03-19 08:38:23 本章字数:3316

读《幸福可以重来》的一点感想

作者吴丹

我决定写这篇书评,而不再管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书评”这种对我来说“四不像”的令我感到生涩且尴尬的文体。为什么?一个如我一般自以为可以攻入的却仍然只是在文字的大门外徘徊的“乳臭为干”的年轻人,在初尝到兴趣给自己带来的一点甜头时,不免会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的这点儿受宠若惊的荣耀会因为一时的大意客观却也无情地离自己而去,毕竟我现在在这一领域所取得的成绩还不足以提供给我“激扬文字”的权力。除非碰到那种真正能瞬间触发心灵的饱含着沉厚欲滴的情感的文字。当然,凡事不可强求,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当道、行色匆匆的社会,能真正沉下心来,甘愿坐“冷板凳”,将一颗真心捧出,写下“字字看来皆是血”的本色文字的人已然算是奇迹,既是奇迹,我们当然该对各式文字宽容对待,何必拿自己做不到的去苛责他人呢?因为以上我所表达出的以及限于篇幅或者文笔口才未能表达出的罗罗嗦嗦的一大堆理由,我决定,无论怎样,我必须造出一篇“象样”的“四不像”出来,哪怕“大逆不道”得让林溪老师长叹,或者根本到不了他的手中就被中途“扼杀”……我敢冒此大不韪写下这些毫无章法的文字,至少说明我真诚。

有些东西尽管看着不受用,但却实在。没有人愿意顶着压力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特别是为一个尚未谋面的陌生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做的人知道自己手中紧握的是一张“潜力股”,暂时的不被理解和认同算不了什么。

8月10号这一天,我用晚上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口气将沧月在08年推出的新作(说是新作,其实据沧月本人在后记中所说,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星空》读完了,当时我是窝在小木阁楼里面,一台压根不抵事的电风扇在旁边“不解风情”地频频送出几股热流,,父母和亲戚都在下面关注北京奥运会上冼东妹的柔道比赛,客观来讲,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我有些焦躁,但是沧月的文风让我忍受了所有,我几乎不带歇地收受了她的故事以及她贯穿情节始终的情感。

最后,我在准备结束这一天的繁杂进入睡眠之时,突然觉得有了要为《幸福可以重来》写点什么的冲动,不为别的,只是为顺从那一刻涌在心头的感情。沧月在她的《星空》后记中写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星空》是一个我再也无法写出的稿子,清涩稚嫩,却如此一往情深……那种情怀,那种笔调,那种叙事结构,是如今的我再也无法复现的——就如偶然到过一次的桃源,日后刻意寻访就再难寻道而入。”而在《幸福》中,林溪老师也说,“我一直认为,最伟大的作品一定出自伟大作家之初,这里面的道理我差不多弄明白了,以后会写出来告诉世人,千万不要放过一个伟大艺术家最初的思想光辉,那很可能是他一生中的最高峰。后面的所有作品很可能只是技术上成熟的反复再现,灵光却早已经放射过了,人们能看到的只不过是那道灵光的余辉罢了。”读者与作者之间会产生共鸣,作家与作家之间同样也会有相通。执笔者在纵横文字的时候所持的态度以及置放的情感真诚、深切与否,文字会给我们一一传达。作家可以游戏文字,文字本身却从不欺骗。像林溪老师在《幸福》中的另一些文字片段也让我为之感动,“真正的文人还是要写出真诚的作品来,现在没人看不要紧,以后总会有人想起来要去看这样的作品,而且一个时代的故事是绝无仅有的,用真诚的态度来记下心中流淌过的美丽故事是作家的责任”,“作家只能生活在平淡之中,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看到那些平常的生活里透出来的真实和美好的东西”,“心灵的寂寞会让一个作家感悟到很深的层次”……诸如此类的文字让我感动。有时,我们经常会因为掌握故事本身而忽略了叙述文字的光芒。《幸福》所要讲述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但因为其中的语言精华而不简单。

我在看一些所谓的“热书”与“冷书”的时候,常在想,当书无限接近市场规则时,它们离心灵的真正所需有多远?不可否认,一些“热书”确实有它畅销的资本,但事实上,我们看到了太多太多裹着“书皮”的拙劣文字充斥书市。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抛点金子都能买通出版商,然后将自己的大名镶在堪称人类进步阶梯的面皮上招摇过市……现在已经鲜有“壮士”为了表达心灵、遵从艺术而不惜悖离市场了,因为没有人跟金钱与名誉过不去。所谓成功作家,这个社会所给出的定义大概就是无限顺应市场,能够给自己、给书商创造最大利益的执笔者了。大多数出书的人都冲着这一实际目标而努力,“自古文人多清高”毕竟已不在属于这个时代,催读书者奋进的除了智慧,还有我们自小就懂得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真理。所以,对于向钱看的造书者我们当无可厚非。但是在林溪老师的《幸福》中,我读到了关于自我的存在,他更多的是在表达自己,表达对于过去一段真实情感的美好追念。这也让我感受到了他在文字工作上的执着与信仰。对于自掏腰包出书,我想这是写书的人无奈却又不得不抓住的一根向上攀爬的吊绳,《幸福》的初版是寄托着作者对于获利的期望的。多年执笔的人大都有这样的期待,用一个大部头总结自己过去的努力,表现自己多年的文字功底和愈渐深厚的情感积淀,并希望面市后获得肯定,也顺便结束贫寒与孤独。我不知道林溪老师是否达到了后一目标,但可以肯定的是对过去某一片段进行总结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可以说是执笔者对于自己的一个交代。

作协的一位老师说,《幸福》的叙述视角导致它失去了一部分男性读者。初看的确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作者所架构的这样一个故事显得似乎有些简单,不够深刻,也达不到感人肺腑的效果,语言趋向女性化,缺少了一种张弛有度的大气。我在读《幸福》的过程中,一开始也觉得作者是站在女性的角度进行叙述,而实际上作者仍然在以男性的眼光和要求看待问题,只是在语言和故事方面进行了细化和美化。有时候,文字作品是弥补内心遗憾与空缺的殿堂。这也就随之导致了一个很普遍的问题,就是表达过于理想化,故意掩饰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但看似并不美好的东西。林溪老师在与作协一位朋友聊天时曾说,“我希望人们看到的却是经过美化了的东西。有时候我想,人活着已经很累了,何必再让人看那些很悲切的文章呢?那不是更添愁吗?我试图让人们看美好的东西,消除一些人内心的烦躁。”而实际上读者更希望从书籍中感受到真实,寻求到共鸣。揭露丑陋并不可怕,相反,它是一种需要,也是所有社会人的职责,包括作家。莫言无限度的写丑固然遭到了指责与怀疑,但并不防碍他在文坛树立威望。相对于并不真实的美好,我们更希望看到真实的丑陋。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有时阙处也能呈现出别样的美好。有人说,深刻来源于悲切。这话想来也不无道理,正对应了小时听过的“眼因流多泪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饱经忧患而愈益温厚。”这句我一直深信不疑的话。喜后转悲,悲更凄凉;悲后转喜,喜更珍贵。悲喜的转变,达到的是“一倍增其哀乐”的效果。对于在《幸福》中一直力求表现的美好,林溪老师也说出了自己的矛盾,“我不想让我的伤痛影响别人,只自己扛着,装作很豁达的样子。心里的痛经过岁月的沉积,把那些不好的东西滤去了,只把梦表现出来,让别人欢笑,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积德的事。”林溪老师的想法一路贯穿着他的语言和故事,使得语言温和,故事纯洁。我想这大概是《幸福》获得许多女性读者认可的原因所在。我同样为它感动,在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的心情一直很放松,很平和。读完后我没有立刻去写这篇书评,也是因为这样的放松与平和。我想,作为读者,与文字书写者“休戚与共”是有必要的,否则你大可不必花时花力花钱。要知道,作品中没有纯粹的美丑,写美并不一定是为表现美,同样的,写丑也不定然是为揭露丑。读者能否读到其间的深意,已不是写书者的责任。

在林溪老师的博客上,我看到过一些揭露性的文章,有些甚至因为触及敏感话题而遭到删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林溪老师不愿表现在其面市作品中的另一面,总之,我敬重他的这另一面,作家若是再遮遮掩掩的不敢说话,社会真的要变成表演家的舞台了。

以上为最不像书评的书评,只是写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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